[舜远]梦旅(上)

·(大概没什么卵子用的)校园pa,含超自然设定,学生会会长舜×会长助手尽远

·梗的来源有点沙雕:“如果把奶茶倒进艾漫的尽远款冷水杯会发生什么呢?”事实上什么也没发生就是摸起来很凉快(。)只是量没撑完占用晚自习的一个讲座(。)因为这件事情发生在和学姐去体育馆的路上所以我一开始想写个校园里的约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鬼知道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个剧情的

·我不管我要更新QAQQQQQ等我双休日回家继续更呜


  尽远·斯诺克,楻国高校东国皇家学院高中部三年级生,在午睡时,清醒地落入一个奶茶色的世界。


  楻国的盛夏也不及塔帕兹初夏的余温,只在常绿的草木舒在和风里的叶上玛瑙般透彻、纯粹的翠绿里,午后的教室平铺在沿窗瓷砖上的白玉般温润、通透的天光里,黄昏的树梢栖息的知了和着夜风的琴音般悠长、婉转的啭声里,才叫人真切地感受到:这是生机磅礴的盛夏呀。于是,在忙于各类事物的早晨随旋转的指针一同路过后,疲惫的学生会会长助手择了较静谧的会议厅,将喝尽的水杯放在整理齐整的资料旁,沐着楻国还算温煦的、从窗边的铁树的针叶的缝里漏来的日光,决定小憩一会儿。

  他还未入睡时听见阵逐渐放轻的脚步声,而在意识在萦着隐隐的檀香的黑暗里疲软又不安地浮沉了半晌后,有晕开的、裹包着近咖啡色的茶色的奶白像从沙漏的隙里倾落的细沙,从四合的黑暗的四角一点一点、源源地滚落下来。它们从高处或坠落,或汇成长河流淌,在沉寂里击出连绵的音曲。起伏不一的变奏像一阵叫遭火焚的野草又生的春风,把他几乎散在这万物沉沦的夤夜里的意识吹醒了。

  而这片本已腐朽一样安静的黑暗散作了松散的碎片,它们先是飞羽一样飘舞着,又在奶茶色的、似沙又似水流的未知物的冲涤下消失无踪。

  尽远试着朝前探出手;他的确成功了:流汇的、隐隐透出将散的茶香的流体从他抬起的指间落过——它们先落在他的指上,温凉含着一丝热度,是似奶制品的粘稠。于是他边将面前的流体剥开,边朝着茫茫里的某一方位迈出了脚步;它们倒都乖顺地归到一边去,再慢慢地自主贴合起来,重新连成一道密实的水幕。没过脚踝的流体在动作里发出冷冽、清亮的细语,他似走到了隐于空无的边界,这儿的流体已如紧贴杯壁落下的滴水,只余留了亘在半空的深色的、凝雾的水痕。只是转瞬,水痕就散成淡色的薄雾,松松地贴在无色的壁障上,将除却奶茶色流体外的世界终于向他袒露了。

  ——先夺去他目光的是一小截墨黑的、发尾微卷地贴在上臂边的长发,再是混在那之中的、一小缕墨绿的丝缎,才是它软软搭着的他所熟悉的校服。

  “舜?”他的唇齿先于思考,将烂熟于心的音节从舌尖漏出去。

  从唇边掠出的、尚轻的呼唤只像蓬软的鸟羽那样轻柔地抚过他的面颊,再环至耳侧时已变作了山谷的传响——本来清亮的嗓音像裹了初晨的水雾,一时朦胧而空幽了——,不至一声接一声,也从四面八方携着相似的、水濛濛的声音接撞而至,最后散在他的耳畔。舜也有所觉地侧过身来——那点显眼的墨黑贴着嫩竹的新绿,慢慢不见了,校服袖口的凤凰暗纹只愈发清晰。

  舜·欧德文只在淌落的水痕的背后出现了片息,结成的水雾又变作汩汩的流水,将他的身形掩得一干二净。

  他再次试着将落下的水幕分开;而在他的手贴上一片湿润的冰凉——就好像,将你的手指覆在盛水的玻璃水杯的内部,指腹触及的是含满水汽的沁凉——时,只回荡着浪击礁石的水声的四里骤然叫阵轰鸣的雷霆占去了,它又不似暴雨时偶发的雷鸣,紧凑有力,反倒像是过分响亮的厚重的鼓声了。尽远再细听了一会儿,又觉这是脚步声,它极富规律,轻重的交替总在个恰当的、且他熟悉的频率里。

  几乎在他要继续分辨时,他感到一阵又急又猛的拉力,如同沸腾的水,又如地震时地底振动、翻涌的岩浆,一切都剧烈地动摇着,他被这阵地动山摇从地面带起,被迫在流体里游动来保护自己——所幸,他从未疏忽于任一课程。

  当流体向上汇聚、如扑火的飞蛾般疯狂时,他听见一声尖厉短促的、似风啸的哨声;它们似逆流的涓涓溪水,又似连成丝缎的无数绸软的细沙,将藏在身后的、一片奇异的光斑袒露出来——它们是片沉寂的暗色,散乱、又遵循某一规律地拼凑着完整的人形——,他才要分辨它,它就由近黑的暗色转为炽亮的暖白,如夜森里的幽幽的萤火,松散地、团着温暖地将他围拢了。尽远本能地为这突来的光眯起眼来,只在下一刻,他迎来一阵地动山摇,也迎来一个用以扶靠的、檀香味的拥抱。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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